文化與語言相互研究的理論鉤沈(下)         黃瑞田


        ( 原載《南師語文學報》)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五、怎樣通過語言來研究文化?


    從上面文化與語言的對應關係,可以知道文化是依賴符號產生並保存,尤其是發音清晰的語言。英國科學家貝爾納在《歷史上的科學》中闡述:「語言是現今仍然存活的古代遺物。[1]  因此從語言的研究中,我們可以了解文化的層次,可以看出文化發展的軌跡,也可以探尋語言在文化傳播交流中的作用;從文化的角度來看,也可以了解文化對語言系統、語言觀念、語言發生、語言發展、語言接觸和融合,以及文字和準語言的影響。


    首先,我們可以從語言來了解文化的層次:在古代畜牧社會裡,六畜是主要的牲畜,所謂六畜,是指馬、牛、羊、雞、犬、豕,《爾雅》是古代第一部詞義分類的詞典,也是名物釋義的匯編,因此分析《爾雅》收錄的有關名詞,可以考察我國畜牧業的演變。翻查《爾雅‧釋畜》的記錄和解釋,馬有五十一個名稱,牛的名稱有十八個。根據性能來分,馬分為一般馬和良馬,良馬又分為騉蹄、盜驪……等六種名稱,根據毛的顏色,又把馬分為三十二類,例如後足白的叫「驤」,毛色有淺黑間白的叫「駰」,毛色蒼白相雜的叫「騅」,等等。馬的名稱會這麼多,是因為馬在春秋戰國時代,戰爭頻繁,馬在戰爭中和交通方面的的重要性使然。至於牛的名稱有黃牛、水牛、菜牛、耕牛……是因為當時獎勵耕織,與人類的生活密切。馬與牛在戰國時代的政治及經濟上扮演了重要的角色。


    隨著社會的演變,「六畜」在中國的經濟社會中所佔的地位逐漸的下降,分類就不再那麼精細,根據中國社科院語言研究所編寫的《現代漢語詞典》,和傅興嶺、陳章煥主編的《常用構詞字典》而收錄的詞匯來看,馬的名詞只剩七個,牛的名詞只剩九個[2],這是因為馬、牛在現代社會中已經逐漸失去了利用的價值,人們無須對牠們的功能多作精細的分辨,所以名稱就越來越籠統,這樣的變化,正好可以證明中國社會由畜牧文化、農業文化的變遷層次與過程。


    其次,以「娶」與「婚」來研究中國的古老婚姻文化。《說文解字》對「娶」字的註釋:「取婦也,從女,取聲。」就字而言「取」與「娶」為古今字,而「取」本義為「捕取」,所以「娶婦」有掠奪成婚的意思。至於「婚」,《說文解字》云:「婚,婦家也。禮:娶婦以昏時。從女、從昏,昏亦聲。


但,從語源學來看,「婚」本作「昏」,原指日暮。「娶婦以婚時」正是掠奪婚在民俗上的遺跡。[3]


    在中國的婚制裡,有一夫多妻的情況,我們可以從「娣」字來印證。《爾雅.釋親》曰:「女子同出,謂先生為姒,後生為娣。」郭樸注云:「同出謂俱嫁事一夫。」這正是當時姊妹共事一夫的婚姻形態的反映。


    《詩經.邶風.谷風》云:「宴爾新婚,如兄如弟。」以現代的看法,應該是以疏(兄弟)比親(夫婦),然而,就血緣關係來說,兄弟應該比夫婦親才對,與中國古代的思想相符,這句話所反映的是天倫(兄弟)重於人倫(夫婦)的文化思想。[4]


    中國的成語裡,有非常多的文化遺跡,例如「罄竹難書」,現代的意思是形容歹徒的罪惡多得寫不完,古人的「罄竹」是指竹簡用完了,也不能將歹徒的罪惡寫清楚。從這個成語裡,可以看出竹簡是中國還沒有發明紙以前,是用竹簡來寫字。


    一提到用竹簡寫字,又會使人想起文天祥〈過零丁洋詩〉中「人生自古誰無死,留取丹心照汗青」的詩句。在這句詩中,比較令人不解的是「汗青」這兩個字為什麼解釋成史策?「古代無紙而用竹簡,將竹簡用火烤炙,至流出汗液,取其青而易於書寫,且不遭蟲蠹,故稱汗青。[5]  從語言中可以研究古代文化,又是一個例證。


    從語言不僅可以研究遠古的文化、中古文化、近古文化,甚至可以近代文化、現代文化。前面提過的洋經濱英語就是個實例:在國民黨統治期間,為了紀念孫中山、蔣中正,把各地火車站前面的馬路,或與鐵路平行的道路,命名為中山路、中正路;甚至以中山、中正為各級學校名稱;還有一些公眾建築物,也以中山、中正為名,例如中正文化中心、中正紀念堂;除此之外,中國革命先烈的名字也被廣泛的使用在台灣馬路的命名上,如高雄市的覺民路(林覺民)、皓東路(陸皓東)、黃興路;古代文人的名字也被應用了,如陽明路、天祥路,鳳山市的曹公路,也都有一段歷史文化淵源。


    更現代化的語言使用,顯現出現代文化的特色,例如「高速公路」、「資訊高速公路」、「捷運」、「網路」、「電腦病毒」、「軟體」、「硬體」……,這些二十世紀末期,二十一世紀初期的新詞彙,將創造出最新鮮的文化,後代子孫可以從這些詞彙中找到這一時期的文化特色。


    二十世紀以來,電話、無線電廣播的發明,語言傳播已經突破了空間的限制,由自然語言逐漸轉化為機器語言,尤其二十世紀五十年代以後,電視、人造衛星通訊、電腦網路的崛起,語言傳播更是到了無遠弗屆的地步,語言的操作性,遠超過可感性與能指性;語言的文化傳播威力,也從滲透轉變為灌注,優勢文化快速的融合少數民族的弱勢文化,成為另一種文化危機。


歸納上面的論述,透過語言或詞語研究文化內涵,有以下幾種情形:[6]


 


()反映特定歷史文化背景的詞語


   1 具有歷史文化意義的物品和傳統節日。例如看到或聽到「粽子」 和「端午


節」這兩個詞語,就會使人想到屈原跳汨羅江自殺,以及龍舟競賽;「月餅」


和「中秋節」;「七夕」、「元宵節」、「清明節」……等等,都具有漢民族的歷


史文化意義。


   2 古代名物和典章制度。例如「竹簡」是中國最早的載體之一,是最早的書籍;又如「使節」,根據史書記載,「以竹為之,柄長八尺,以牝牛尾為裝飾」,為帝王所授,使臣所持,是代表國家尊嚴和使臣使命的權杖。


   3 反映古代各種人事、人際關係。例如「伯樂」、「知音」、「割席」、「鴻門宴」,都有動人的歷史故事為背景。


   4 反映古代愛情婚姻。例如「月老」、「比翼鳥」、「連理枝」、「鵲橋」,都是自古以來愛情。婚姻的寫照。


   5 反映古代科舉考試和科舉制度。例如「八股」、「狀元」、「趕考」、「十年寒窗無人問,一舉成名天下知」……等等。


   6 反映古代戰爭。例如「狼煙」、「烽火」、「點將台」等等。


   7 成語及諺語。中國有五千年的歷史,有許多成語及諺語反映了古代生活的智慧及歷史文化。有些成語源自神話傳說及寓言故事,例如「夸父逐日」、「精衛填海」、「狐假虎威」、「守株待兔」;諺語有「日出而作,日入而息」、「遠水救不了近火」……等等。有些成語是歷史事件的概括,如「臥薪嚐膽」、「四面楚歌」、「負荊請罪」、「破釜沈舟」、「口蜜腹劍」;諺語有「無顏見江東父老」、「成也蕭何,敗也蕭何」、「匹夫無罪,懷璧其罪」……等等。有些成語是對歷史的看法和評價,如「助紂為虐」、「殷鑒不遠」;諺語有「暴政猛於虎」、「前事不忘後事之師」……等等。有些成語飽含人生哲理,例如「居安思危」、「瓜田李下」、「有備無患」;諺語有「忠言逆耳,良藥苦口」,「人為財死,鳥為食亡」……等等。有些成語反映了軍事思想和教育思想,如「哀兵必勝」、「以攻為守」、「學而不厭」、「有教無類」……;諺語有「知己知彼,百戰百勝」、「覆巢之下無完卵」、「少年不知勤學苦,起來方知讀書遲」、「書本不常翻,猶如一塊磚」,「書中自有黃金屋」等等。[7]


    


()凝聚鮮明漢民族文化內涵的詞語


    在中國流傳的文學作品裡,塑造了許多典型人物,他們的專有名字,已經成為特殊含意的通用名詞,例如「包青天」(公正不阿的化身)、「西施」(美人的化身)、「豬八戒」(好色男人的化身)、「阿Q(精神勝利者的化身)、「阿斗」(窩囊廢)……,這些入己根深蒂固的在中國人的腦海中定了型。


    在日常生活中,動、植物和人類共存共榮,相生相剋,維持著生態平衡,有非常密切的關係,中國人就從動、植物的特性作為語料,也創造了其他民族所沒有的語言文化,由凶猛的動物的名字所創造的語詞,就帶有邪惡、不吉利的涵義,例如「狐假虎威」、「如狼似虎」、「獐頭鼠目」;溫馴動物,或對人類生活有貢獻的馬、羊,就有「一馬當先」、「馬到成功」、「吉祥如意」(古代吉祥寫做吉羊)。在中國還有神話中的動物,也成為中國物有的文化,例如「龍」、「鳳」,成為中國人心目中神聖的動物,甚至把「龍」當成皇帝的化身,凡是與皇帝有關的,都加上了「龍」字,例如「龍體」、「真龍天子」、「龍床」、「龍顏」、「龍袍」,因此,凡是帶有「龍」字的語詞,都有好的涵意,例如「龍飛鳳舞」、「龍鳳呈祥」、「生龍活虎」、「鯉躍龍門」……。在植物方面的語詞,例如「雨後春筍」、「胸有成竹」、「楊柳春風」、「水性楊花」、「青梅竹馬」、「揭竿而起」……。除了動、植物之外,天象也被中國人拿來象徵,如「雨露」象徵恩澤,「風雨」象徵艱難困苦,「綠色」象徵希望。


    


()反映漢民族的強烈民族意識


    封建時期的中國,是一個自大、優越感很重的民族,歧視邊疆民族的文化及語言,戰國以前,稱周圍的民族為東夷、西戎、南蠻、北狄;漢代的匈奴、鮮卑;唐代的「吐番」,都是歧視字眼;甚至後來的猺、猓猓、獞等族,都被當做動物看待。晉朝有「五胡亂華」,胡人說漢語,說不清楚,就有所謂的「胡言亂語」。此後,「胡」與「亂」,就被用在日常用語中,創造了許多貶義詞,例如「胡來」、「亂來」、「胡扯」、「亂來」、「胡搞」、「亂搞」、「胡說八道」、「胡思亂想」;古代稱南方人為「蠻」,也有「野蠻」、「蠻橫」等貶義詞。


    台灣人在民族意識上,也有特別的名詞:「甘薯仔」、「老芋仔」。根據亦玄的《台語溯源》記載:「台胞所以自稱為「甘藷仔」,並不是因為台灣盛產甘藷,而是台灣島的地形兩頭小中間大,很像一隻大甘藷,所以人以地名。」[8]後來,國民黨撤退來台灣,帶來了二百萬中國人,台灣人為了區別中國人,就以「不識芋仔甘藷」的俗語,稱呼中國人為「老芋仔」。


    以上所舉的例子,只是日常語言中經常可以聽到、用到的部分而已,但已經可以證明從語言中可以研究文化的內涵。


             六、怎樣通過文化來研究語言


時代不斷的在進步,優勢的語言在強勢的媒體助長之下,使得弱勢民族的文化和語言不斷的被毀滅,尤其有音無字的民族,口頭相傳的語言消失之後,連遺跡或後裔都難以追尋。「語言的消亡其實不是生物學上的事,而是一種文化現象。」[9]因此,文化中的語言,就成為人類語言學、民族語言學的研究範疇。


宋永培在〈中國文化詞匯學的基本特徵〉一文中提到:


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依照語言與文化的相互關係,研究應當包括從語言研究文化、從文化研究語言這兩個方面,且方法應是系統貫通的。但是,由於中國語言學界西化式研究法的箝制,卻只出了一本羅常培的《語言與文化》,且只是作了由語言對文化的探討,而更重要的方面──從文化研究語言,卻束之高閣,此後也乏人問津。[10]


 


    不過,宋永培的說法似乎太武斷了,因為,文化影響語言的例子,存在於世界上各民族之間。例如在中國雲南省麗江地區寧蒗縣永寧鄉的摩梭村寨,並沒有所謂的婚姻制度,而是以「走婚」為主,「走婚」是什麼樣的習俗呢?


 


意指以感情為基礎的性關係,若有了孩子,由女方負責生養,男方完全沒有作父親所需負的責任,只是回到家中必須以舅舅的身分善盡父責,來照顧姐妹們的孩子。而當摩梭舅舅是很幸福的,一沒有家庭的負擔;二可以不時地和心愛的女孩子『走婚』,因此有一句摩梭俗諺;『天上的玉皇大帝,地上的摩梭舅舅。』……有人終其一生可能與無數人『走婚』(男女皆然)[11]


  由於「走婚」是摩梭人的傳統文化,所以對於「處女」毫無概念,在他們的語言中,也沒有「處女」一詞。再如,土耳其的觀光客到了美國,都拒絕吃熱狗(hot dog麵包夾豬肉香腸),因為,由於宗教信仰的關係,土耳其是不吃狗肉的國家,只要食物帶有「狗」字,都不吃。又如前面所述,中國古代是畜牧社會,馬是重要的牲畜,因此與馬有關的詞很多,由於社會變遷,文化變異,馬在漢民族的生活中的地位,越來越低,生活中沒有必要再將馬的名稱做細密的分辨,有些馬的指稱詞就逐漸在漢語詞匯中消亡了,諸如此類,就是我們要討論的「文化對語言的影響」。


    依據刑福義的研究,任何一種語言的詞匯系統會受到風俗習慣、地理環境、宗教信仰、社會狀況等等文化因素的影響。例如周秦時代對於染織技術已經很發達,在二十四種顏色詞當中與赤色有關的有十一種,與青色有關的有九種,黃色的有二種,黑色的有二種,為什麼赤色的最多呢?因為當時周朝流行赤色。社會獨特的文化也會使現有的詞引伸出其他的意義,例如「意思」是指語言文字的意義,但在漢民族的送禮文化裡,「意思」是指「禮物」,所以送禮者常常會說:「這一點小意思,請收下吧。」有時候,由於歷史文化的因素,會使一部分詞的詞義,在本義的基楚上,產生新的意義。例如黃色,在中國歷史上,是屬於高貴、權力的象徵,是皇帝專用的顏色,民間禁用,所以黃色成為禁色;近代,為了破除封建思想的藩籬,就把有關「下流」、「庸俗」的事物,都冠上「黃色」的字眼,諸如「黃色書刊」、「黃色電影」、「黃色節目」、「黃色笑話」……等等。這種雙重語義的色彩詞,還有黑色(如:黑色星期五)、灰色(如:灰色思想)、白色(白色恐怖),都值得探究。


    在稱謂語方面,中國漢民族文化與西方文化也有顯著的不同。英語用uncle 統稱伯父、叔父、姑父、舅舅和姨丈,用aunt 統稱伯母、嬸嬸、姑媽、舅媽和姨媽。差異如此之大,是因為漢民族注重人倫關係,對於親屬稱謂區分得非常嚴密,無論是婚喪禮俗,遺產繼承,或是一人犯罪波及九族,都要按照親屬輩分關係辦理。


    外來文化輸入,也會影響語言的發展,西漢末年,佛教傳入中國之後,漢語裡就出現了「一塵不染」、「現身說法」、「五體投地」、「借花獻佛」、「不二法門」這一類與佛教有關的成語。道教盛行期間,也出現了與道教有關的成語,例如「靈丹妙藥」、「迴光返照」、「點石成金」等等。


中醫、中藥是漢民族特有的醫藥文化,在成語裡也出現了與中藥有關的成語「如法泡製」、「妙手回春」、「痛下針砭」、「病入膏肓」、「對症下藥」等等。


    以上的例子,說明了不同的民族文化,制約著各自語言的詞義系統,而產生了鮮明的民族性。


    文化對語言的影響的理論,自八十年代以來,已經逐漸受到語言學界的重視,


並不像宋永培所說的「從文化研究語言,卻束之高閣,此後也乏人問津。」[12]刑福


義在《文化語言學》一書中著墨甚多,文化對原始語言、語言習得、語言的地域


變異、語言的社會變異的影響、文化對語言接觸和融合的影響,文化對文字和準


語言的影響等等,他都有深入的創見,值得語言學界的重視。


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七、結論


    不論是從文化的來研究語言,或是由語言來研究文化,文化與語言相互研究


的理論與方法,已經建構成型,在以漢文字作為文化載體的前題下,台灣的語言、


文化的學者專家,應該儘速整合,參酌彼岸的研究方法,成立《台灣文化語言學》。


因為,在台灣這一塊小小的土地上,不僅保留了明代漢人文化習俗,也有各具特


色的原住民文化、荷西文化、日本文化、一九四九年大量移入台灣的中國各地文


化、一九九○年以後大量的外國勞工以及外籍新娘帶來的異國文化,這些所謂異


族文化、省籍情結,一直是台灣精神的亂源。從漢民族的歷史來看,自古以來都


是邊疆民族被漢民族融合,甚至明末清初來台的漢族移民,也都以文化的優勢,


融合台灣的平埔族,唯獨民國三十八年隨著國民黨政府撤退來台的大陸軍民,想


要以少數融合多數的台灣住民,並且以高壓的政治手段,要消滅台灣的語言及文


化,沒想到台灣人民歷經五十年強力的反抗,終於使國民黨黯然下台。一部國民


黨統治台灣的歷史,其實就是台灣語言與文化的生存抗爭史。


二○○○年政黨已經輪替,口口聲聲愛台灣的民進黨,在語言政策或是文化


政策方面,卻還是在打迷糊仗,這是台灣認同的隱憂。政府如果沒有明確的語言與文化政策,以及強而有力的執行能力,就無法讓政策落實。雖然在九年一貫的課程中,各民族的母語,都已列入鄉土語言的課程中,但是,僅止於語言的交際功能的傳承,對於語言的文化功能的研究與教學,又顯得心有餘而力不足,只能寄望於關心台灣語言及文化的人士,可是,這些熱愛台灣文化的有心之士,都是喜歡單打獨鬥,無法凝聚共識,以致研究方法雜亂無章,研究成果凌散各地,亟須政府出面予以統籌、整理。   


台灣是個海島,面積小,種族多,歷史只有四百多年,異族統治的更替、語言與文化的變異,歷時都很短暫,內容卻很繁複,在世界的語言與文化發展史上,絕無僅有,是研究語言與文化的最好的地方,然而,記載台灣文化與歷史的卻是漢字與少量的日文書籍,這種文化與語言的糾葛,也造成了台灣本土人士對於自身文化認同的猶豫,再加上政治力的不當介入,台灣地位模糊,在世界的能見度渾沌不清,使得台灣文化無法在世界文化的舞台上展現多彩多姿的風華,令人感到遺憾。


    研究文化與語言的方法,中國已經有了初步的成果,他們的理論與方法值得


我們借鏡,希望台灣的語言文化工作者,能夠擺脫意識型態,取他人之長,補己


之短,期能讓台灣語言與文化的資產,獲得重視與保護,這才是台灣人民之福。


 


 


參考書目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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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1]見刑福義,《文化語言學》,頁80




[2]見刑福義,《文化語言學》,頁87




[3]見刑福義,《文化語言學》,頁99




[4]見劉利民、周建設主編,《語言.第一卷》,(北京:首都師範大學出版社,20001),頁145




[5]見教育部《重編國語辭典》(台北市:台灣商務印書館,民國7114),頁2233




[6]參見陳建民,《中國語言和中國社會》(廣州:廣東教育出版社,199912月第1),頁175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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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7]見胡巍懷,《中國諺語故事》(高雄:愛智圖書有限公司,民國737)




[8] 見亦玄著,《台語溯源》(台北市:時報文化出版公司,1979125),頁58




[9] 見張祖建譯,《語言人──論語言學對人文科學的貢獻》(北京:生活.讀書.新知三聯書店出版,1999911),頁44




[10]見宋永培:〈中國文化詞匯學的基本特徵〉,邵敬敏主編:《文化語言學中國潮》(北京:語文出版社,19951月第1),頁134




[11]見羅融,〈摩梭走婚  非關不倫〉《新台灣新聞周刊,265期》(台北:本土文化事業公司,200142127),頁5455


 




[12]見宋永培:〈中國文化詞匯學的基本特徵〉,邵敬敏主編:《文化語言學中國潮》,頁134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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